鱼肉若

Mads Mikkelsen/拖延症患者天天打delay战/写东西真的好开心

麦子乙女③百合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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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女x麦子扮演的oc

我x警署一枝花

叛逆期少女被老男人诱惑,简单前情提要:警长是我爸。

△daddy issue预警



警长始终觉得我现在需要人看顾一阵。这是在他连续一个月回家吃饭以后跟我的对话——这一阵儿他除了处理警局日常事务外,还忙于追捕一个活跃在两个市的罪犯,照顾我的确分身乏术,只能打电话给奶奶让她从郊区的农场来家里看着我。


其实我已经在他的看顾下改了不少地方了,两个月里我没有再出门参加疯狂的派对,近一年里没有再增加纹身,乖乖遵守门禁,更没有再去认识一些杂乱堕落的年轻人。


但他还是不满意,用他的话来说:我要像个能照顾自己的成年人才行。


尽管如此,今年才十五岁的我再怎么成熟也还是存在着小孩般的情绪波动,知道奶奶要来,我既开心又幸福。还在家门口就迫不及待拥抱了眼前这个白发老人。她住的农场太远了,我见到她的时间随着她眼睛状况的糟糕而越来越少。


 奶奶吻着我的面颊,说着:“我可怜的小南瓜,让我看看你。”


 “我很好、很好奶奶,别担心。农场那边不要紧吧。” 


“啊,别担心、我有安排,我会多住几天的,好久没有来看看我的小南瓜了。”她拉住我的手。


 久违的温暖让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拉着她的手,提起箱子,带着她上台阶。


晚饭由奶奶准备,她打算做家庭式酥皮洋葱汤和豌豆酱意面。我期待着记忆里好吃的味道重现,不过冰箱里还缺的一些食材,便和警长拎着环保购物袋出了门。


要买的东西并不多,我推着车在超市里闲逛,路过蔬菜区,警长随手拿起一包手指胡萝卜。


他腰背挺直,右手微曲放在腰间,保持戒备姿态,看起来有些严肃,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。


警长总是这样,我和妈妈一直都清楚,大部分时候他都更习惯待在警局。


平时妈妈总是一个人在家,做家务之余还要兼顾写作,常常手忙脚乱,加之她是个没有条理的人,经常锅里还在燃烧着,就去楼上拿点东西顺带敲几句话,好多次菜糊了也不顾。时间久了我学会了做饭,就常煮饭给自己吃。而我的厨艺还不错大概有得到传承——遗传自奶奶。


警长身上来自天主教家庭所培养出来的刻板、严肃,和妈妈身上的随性完全不一样。妈妈是被外公娇惯长大的,对实际生活糊里糊涂,对文学和哲学上的东西又充满好奇和探索欲,而我喜欢研究海洋学也是拜她所赐,至今为止我也想不出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。


“我要去花店买东西,你要带点什么吗?”我开口问道。 


警长放下胡萝卜,转头看向我,想了想,“买一束矢车菊。”


 妈妈生前最爱的花。


我走出超市穿过马路,走向另一边,劳伦斯先生的花店门口摆满了鲜艳饱满的花。


 门前除了劳伦斯太太,还有另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
修长的双腿, 一身黑夹克,戴了一个黑色针织帽,头发从帽子边缘露出来。他抱着一个纸袋和一些花,大概是百合,白色的花瓣从胳膊下突出来。


 是Fischer。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。他买完花,很快上了不远处的警车,消失在拐角。 



我让劳伦斯太太给我包了两束矢车菊。等我在街上逛完,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,太阳西沉。我抱着一个纸袋的矢车菊,手上拿着冰淇淋,另一只手提着一杯冰美式,打道回超市。 


就在我上楼时,看见了蔬菜区那里的尤莉安娜。她拿着一小包蘑菇,笑着,看样子和身边的人聊了一会儿。


氛围很好,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粉红色。突然她放下蘑菇,踮脚落下了一个吻,又马上隔开了距离,期待的看着对方。 氛围和谐美好。


而她身边那个男人,是警长。 


我顿住脚步,迅速转身。虽然不认为他们会注意到,但我还是马上将自己藏在罐头山后面,观察对面。


 我注意到警长腰背松弛,身体靠向尤莉安娜。


他眼神温和的注视着,一只手在背后扯了一下衬衫,一只手微微抬起好像护着她。这个亲密接触让他很意外,愣住了几秒,最终他缓过劲儿来,伸手搂住她的腰,拨开她额头的头发。

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警长真的会忙到整天顾不着家。


我能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是尤莉安娜。警局的接线员尤莉安娜私下里很爱笑,天真热情的样子很像妈妈年轻的时候。


或者警长也不是喜欢这些,他只是觉得妈妈不再年轻了、不再关心他了,或者只是因为——妈妈已经不在了。


如果忽略我颤抖的左手,那么我在冷静的分析着。警长是个认真的人。他绝不会因为一时快活就接受一个人,他们应该交流很久了。


而他还没有向我正式介绍,说明他不想这时候公开——但日子不会久远了,我感觉到。我更不应该现在发现这件事,明天是妈妈的周年纪念,我绝不能这样搞砸。 



等我意识到冰淇淋融化了一地的时候,已经在超市门口的等待区坐了一会儿了。


 我去卫生间清洗了手,找到结账的警长,我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上了他的车。


 晚饭奶奶做的很好吃,味道很香。只是警长吃完没多久又被电话叫走,看来最近警力确实不足。我回到房间。 


萨曼莎打来了电话,她在对面说什么人的派对就在附近,她要去,问我要不要去。


我心不在焉的玩着小熊的耳朵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两个月没有出门的我,心里某个被关闭的感情开关突然地被打开了。我马上答应了萨曼莎,她开心的说来接我。


下楼和奶奶打了声招呼,告诉她我会在门禁时回来,又迅速回房间换上一套适合我身材的哥特式裙子,化好妆,涂上黑色唇膏。 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戴上唇钉。


因为警长,我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钉子都取下了,只留下几个不起眼的小洞。


 门铃响了,我下楼开门和萨曼莎坐上她哥哥的车子。

到达地方时,已经能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。萨曼莎等她哥哥一离开就迫不及待跑向她的男友。而我系好小高跟的扣带,也挤进满是年轻人的房子。 


房子里尖叫着鼓点密集的流行音乐,一群衣着各色的年轻人擦肩磨踵。桌上堆着吃剩的食物饮料。


厨房也没有好多少,一个胸部夸张的女孩坐在料理台上与人热烈接吻,看样子已经快要不适合观看了。 


我蹭进厨房,用手遮着眼,拿了一盘曲奇饼干和一杯气泡饮料,迅速离开战场。


 屋子里的音乐放了一首节奏很重的歌,人群蹦跳着,房子后面是一群人在接力跳水,我穿过人群,选择了院子里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坐下。开始吃曲奇。


 这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派对,但我并不在意。天空下雨了,却没有人离开,后院大家大声讲笑话,大声放着音乐,尖叫着。


 远处传来警笛声,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是因为太大声邻居打电话投诉了,以为我们在XD,警官正在赶来。

 

“我可以坐在这里吗?”身边有人说话。 


我转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孩,他放松的神态看到我,却带了一些担心,“你还好吗?”说着他自然坐下来了。 


我还没有说什么。他凝视着我,抬手擦过我的脸——我在流泪。

 

“别哭,别哭甜心……”他脸上带着抱歉和担心的神色,“你这么可爱,我在刚才就注意到你了,别哭,我觉得你很好的……” 


他双手捧着我的脸,轻声说着赞美和安慰,渐渐的我的手攀上他的腰,他马上有了热切一些的反应,一手抱住我,凑过来咬住了我的耳朵,在上面撕咬缱绻不止。 


“我想我爱上你了……”他在我耳边发出气音。 这正是今晚的我所需要的。虚假的如气泡般的情话,足够抚慰我。


 我喘息着,眼前一片模糊,我伸手抱住他的背,就要闭上眼。



“阿诺拉。”


 一个声音伴随着一道亮光落到我身上。我睁开眼睛。 


是深色的警服,我眼神往上,看到泛光的绿色警徽和一张熟悉的,曾出现在我梦中的脸。


 Fischer。他的光芒里是丝丝的小雨,好半天我才意识到是他的手电筒。


 “什么事?”我保持着姿势,一时之间竟不想动。 


他沉默了一会儿,脸色看着有些冷。


 这时候我身上的男孩注意到了有人在看着我们,终于放弃啃我,着急又怀疑地向警官示意,“我可什么都没干哦。”


 Fischer冷淡的扫过他的全身,“举起手站到一边。”


 他顿时站起举手,我瞬间失去了怀抱,干坐在那儿。 


“警长在找你,”Fischer面无表情的说着,“跟我走。” 


我懒洋洋的动了动手,最终还是站起来,跟着他一起穿过房子,渐渐远离音乐声。 


“我现在不想见他,麻烦……你告诉他我马上回去了。”我低头踢鞋子。 


Fischer没有理我,他来到汽车旁和另外一个坐在副驾驶的警官打了声招呼,“我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话,方便我用会儿警车吧?” 


那位警官耸耸肩,在车上拿了一包东西,走开了。


 我坐上副驾驶位,关上车门。“不是说我爸在找我吗?” 我不知道他唱哪出。


我撑起手肘靠在车窗,细雨打在玻璃上,我的表情看起来厌倦又疲惫。 


现在坐在车里是想干嘛呢,因为我是个小孩,不想看到我学坏摆出大人的架子教训我吗。你又以为你是谁。


 他没有立刻开口,将车熄火了,摇下窗子,慢悠悠的点燃一根香烟。


 “你妈妈曾经做过我的高中老师。”沉默了好一阵,Fischer意想不到的开口。


 我愣住,转头看他,他凝视着手中燃烧的烟头。 


“当时我在另一个州,你们一家人住在那儿,你妈妈上课不怎么样,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。哦,不包括她的厨艺。”Fischer皱鼻子。“我有幸吃过最难吃的南瓜派。” 


我想起那个味道,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黏糊糊的派皮。


 “我还曾经邀请过你妈妈去毕业舞会。”他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
 我震惊的看他。结果他像没事人一样瞥我一眼,略带揶揄、恶劣的笑了笑。


 “别误会,小姑娘,我当时根本不想交女朋友,也不愿意一个人去舞会,觉得你妈妈是个和我一样的怪胎不太合群,所以才邀请了她,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。” 


“她跟我说她有一个女儿,她会教她学海洋知识,告诉她希望她成为一个为自己活的人。”Fischer神色看起来怀念。“她觉得自己生活的乱糟糟的,根本不适合教育人,只适合和学生交朋友、玩乐。但她女儿学习天赋出众,她不太希望会荒废。”


 “你知道吗,”Fischer转过头来看我,竟然说,“你三岁大的时候我见过你,你像颗豆子一样小。”


 我当然没印象。


 他停顿了一下,“你和你妈想的一样喜欢海洋学,成绩也很好,只是最近不太一样。” 


“是因为你妈妈吗?” 


话题回到我身上,我又冷静了下来,沉默着,“不是。”脸又转向车窗玻璃。

 

他通过玻璃在看着我。雨中的车子里散发着一股冷香,我又闻到他身上那股青草地的味道和烟草味,这次还有薄荷香气。他又吸了一口烟,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飘着。车里安静着。

 

其实我的心防一点也不重,只是没有人在听我说话。我突然意识到。觉得自己很孤独。 


“你知道尤莉安娜的事情多久了。”我开口问。 


我看到车窗上他抬了抬眉。


 “我不太清楚。”他坦白。“最近很忙,呆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多,我和警长经常在另一个区出差。” 


“你们都知道这件事了吧。”我叹了一口气。“她和我爸在一起了。”


 “你因为这而难过吗?” 


我语塞。“我不难过。”


 “我知道他会找到另外一个人的,大概是为了照顾我吧。” 


对警长的这份心思他不置可否。他看着我,眯起眼吸进一口烟。


 “我在等着这一天,等他会因为疲惫而作出决定。然后我等到了。”我努力控制住情绪,但有些失败。一滴残存的泪水掉落下来打在手上,我觉得自己很丢脸。 


Fischer大概料到我会有这一出,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——竟然是手帕,擦了擦我的脸,放在我手心里。 


“然后呢,你觉得是你的错吗。”


 “没有,不是任何人的错。尤莉安娜很好,警长也很好,我……” 


我已经成长了许多。知道警长做很多事情都是为了我,他早出晚归、不善言辞……但他爱我。他做的很多事情,都是为了我和妈妈。



也许年少的问题就是,你明白这件事他会怎么样发生又什么时候发生,你也做好了一些准备,可当他来得猝不及防,而你还没准备好长大成世界需要的样子,你内心混乱得不知道是这件事本身,还是因为自己的软弱。


 “我对这件事情的敏感或许来自于妈妈吧。我和妈妈一样是个怪胎。”我突然也想抽一支烟。我看向Fischer手里的烟,他一直在关注我,马上注意到我的目光。


 “现在抽烟为时尚早。”他说,“你应该吃颗奶糖,然后回家睡觉。”


 Fischer将烟掐灭丢出窗外。他探过身体,空出来的手伸过来摩挲两下我的头发,又来到脸颊边用手背轻抚。他动作很熟练,又很像在摸小狗。但我不排斥这种感觉。


 我握住了他的手,顺势强硬地将他拉过来,我知道警车有监控,但不包括警车里,警车里只有声音,而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聊的。却有很多可以做的。


 Fischer被我拉动了,或者他本来也打算这么做?


我一条腿放在座位上抬起身体视线与他平行,另一只手探过去勾住他的脖子,让他低下头来,而瞄准了他的薄唇。


 就在我要吻过去的时候,他伸手抵在我的唇上,一根拇指压在我唇上,轻叹了一下,我发力让他过来,可是他一动不动。

 

“别做让你后悔的事。”他与我隔着两拳的距离,琥珀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,我心跳加快,他却像只说了一句很普通的话一样,“接下来好好学着一个人长大吧。你和你母亲很像,但你不必成为她。” 


“家里什么都没有。”没有母亲,也没有别人。我盯着他,终于吐出一句话。而你也不愿意与我说话吗。


他闻言却嘴唇向一边微微勾起,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,神色柔和。他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反抗的力卸下来。 


我搞不懂他这时候笑了是什么意思。 


“回家吧。”他带着那个笑容,打开通讯设备让同事上车,调整车的方向将我带回家。


 到家的时候我看了看墙上的钟,十点半。比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。可是进屋奶奶却并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,或许她知道我和警官在一起,真是爸爸让来找我的? 


我失魂落魄的进屋子,这时候的我无需隐藏了。


 所以这算什么呢?Fischer是什么意思呢。我趴在床上闷闷不乐。妈妈跟他发生过什么吗?他不想吻我是因为我不好看吗?因为我太小了吗? 


我脑子里充斥着疑问与想法。慢慢感到眼皮沉重。随着灯的熄灭,我睡着了。


月光下,小熊安静躺在我身边。   




第二天如期而至。


 警长一大早带着我和奶奶去妈妈的墓园。今天仍然是工作日,他只请了早上几个小时的假,全身还穿着警服,胸口别着绿色的警徽。


 我把沾着水的矢车菊放在妈妈的墓碑上。朝阳照在花上,明黄显得更加鲜艳。而我们却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,妈妈的墓碑前已经有花了,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。我看着那熟悉的白色,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。


 Fischer。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。





 注:这文我想写的爽点在很后面,但是我感觉不写点过往铺垫又不好展开,这一章六千字就已经是我抓耳挠腮后的结果了。第一次写文,爽点也不知道会不会写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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